你看过乡村放映的露天电影吗?同时,看过哪些记忆深刻的乡村露天电影?
早些年露天电影还较流行,那时候小朋友一听说有露天电影就会十分兴奋早早的就拿着小板凳,兜里装着些瓜子之类的小吃,去占位等待,高兴得像过节一样。那时在兵团,农场,学校也常常会放些露天电影来改善业余生活,那时候的业余生活比较单调,能看场电影无疑是种享受。随着时代的发展,技术的进步这样的露天电影越来越少了,数码技术代替了放映机坐在家里就能分享。但在广大的农村地区这样的露天电影还是必不可少的,是改善文化生活的一个途径。这次在密云古北口村就赶上村里的老放映员在为大家播放一部老电影。今天就和大家一起去分享这一久违的露天电影。
那时,看电影是乡下人最喜欢的文化生活。放电影的日子都是在农闲里,特别是在夏收夏种和秋收秋播之后,各村都要轮着放,轮到经济条件稍好一些的村,一连能放上两三个晚上。和我一样大的十来岁的孩子们,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从一个村子看到另一个村子,一村一村地看下去,直看到距家十多里地的远村,直看到第二天上学迟到上课睡觉还不肯罢休。
放电影的消息大都来自电影场。当一场电影结束时,放映员就开始预报下一场电影在哪个村放和放什么影片,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向那个村赶去,一般都如放映员预报的那样。但也有更改时间和地点的,因消息不灵,害得许多人白跑一趟。更改来又更改回去的也有,那时,跑在前头的开始往回赶,遇到后边赶来的一群大人,说放映地点又改到原地了,于是又跟在一群大人的屁股后边,屁颠屁颠地向那个村的打麦场赶去。
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己村子里放电影了。因为银幕就架在刚割完稻子的稻田上,不必慌慌张张地赶路,可以搬着板凳吃着煎饼,邀上伙伴,拖拖拉拉地向电影场走去。到了电影场,一个小孩也要占两三个人的位置,那多出的地方是为同学留着的,谁要挤占一点点都不行。为了防止地方被他人挤占,就从书包里掏出语文和算术课本,散放在空地上,像是给空位贴上座次似的。虽然如此,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怕丢了课本,怕护不住空位,非得等到伙伴来了才能放下心来。
电影放映前,村支书和村长还要利用放映机边的扩音器开映前大会,过过会瘾。村长讲授农业科技知识,支书多是宣传计划生育政策。大家听不进去,只盼电影早些放。在放映机向银幕上对光时,坐在中间的孩子便用手挡住一点光线,让自己的巴掌或小猫小兔的手势映到银幕上。这只有早到而又坐在放映机正前方的孩子们才能做到;去晚了,只能到银幕的反面看,也就失去了用手挡光投影的乐趣。我那时看的露天电影,多是从反面看的,看到的画面一点都不少,只是认银幕上的字特别困难。从反面看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一是每部影片都要看好多遍,甚至连解说词都记下了,无须去认银幕上的字;二是正面人多拥挤,我怕挤人,也怕被人挤。后又从一本讲写作的书里看到,写作要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并形象地说“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受其影响,我因此也更爱在人较少的反面看。
一盘胶片放完了,就要换下一盘胶片,一部电影往往要放三四盘胶片。换胶片的间隔,是电影场上最拥挤之时,因为许多人要趁此机会到场外小便,还有许多人在寻找挤散了的伙伴,大呼小叫地乱成一片。但一到影片继续放映,立马就会安静下来。电影结束后,人们都成群结伴地回家了,留在电影场上的是水果的皮,是瓜籽的壳,是婴儿的鞋,是板凳的腿,偶尔还有小学生的课本,场地上一片狼藉。记得有个丢了课本的小学生,第二天天一亮就跑去找,但没有找到,却捡到了一个钱包,交到学校里去,被表扬了整整一个学期。
自从县城里的露天电影场改建为歌舞厅之后,电视在乡村里也得到了普及,人们看露天电影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偶尔看上一场,也已没有往日的兴致了。算来,我最末一回看露天电影已是跨世纪的时候了。那是村长为祝贺儿子考取大学而放映的一部彩色影片,我因公务去得迟,又因私务走得早,没有看到开头也没有看到结尾,至今也想不起那影片的名字
记忆从来都是不讲道理,随时以一种排山倒海泛滥成灾的阵势,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一场场的露天电影。
以及放电影的,那一个个热闹沸腾的很晚才睡觉的夜晚,露天电影都是在天黑之后,儿时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天黑喜爱,大都跟露天电影有关。
尽管,这样的夜晚少之又少! 如同我对母校的记忆,大都停留在,校门前的大操场。只因操场就是放露天电影的场所,那时的电视,还没到我的家乡,唯一的娱乐,就是偶尔的放次电影,那该是怎样值得庆祝的事情,信息灵通的早早知道,就是不肯说卖着关子。搞得别人吃完饭都没心思。
村干部把村中有点权威和有点学识的人,都叫去帮忙了。可见放一场电影有多隆重。
记忆最深的就是改编自聊斋的《画皮》看的我好长时间不敢一个人睡,不敢看外面的黑夜。小时候只觉得鬼好可怕!长大后才知道:活人比死人可怕!
其实,对于孩童的我们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晚上有什么零食吃。 记得一部电影的名字就叫《娇娇小姐》,这么美丽而有富想象力的名字,让我的乡亲们,旖旎了半天的想象力。那该是怎样的一位美丽的姑娘,不过,电影开场后,乡亲们很是失落,原来啊,娇娇小姐是只大熊猫!哈哈!但乡亲们很快拾起了失落的心情,津津有味的看着。
至于想象力的落空和讨论电影好看或者不好看,喜欢哪个人或者不喜欢哪个人?那将是接下去好几天的谈话的内容。
不过也有另当别论的,那就是,平时有了好感的男女小青年,碍于别人的眼神或是自己的腼腆,露天的电影场,倒是个绝佳的场所。借着讨论电影,试探一下,伊人所思或是君子所喜!
还有一次放的电影名字《两对半》,让很多自觉家教甚严家风很好的家长们,把成年还没对象的女儿们,反锁于家中,不准去看,怕看坏了孩子的思想。
每次看电影,父亲带我,奶奶妈妈带弟弟,爷爷独自一人最后去,爷爷是家里的后勤部长,在确定安全后,才离家去看电影。
事隔多年的今天,我全然不记,电影放什么了?但依然记得:我那些可爱的乡亲们,又一次思想跑偏了!
其实,那时对于我们这群孩子 ,电影的吸引力,绝对没有,操场周围的零食对于我们的吸引力。
小小的脑袋瓜里想的:全是白天,一双小眼盛装了无数次的家长眼里奢侈的零食,作文上的"垂涎三尺"大都用在诸如此类的地方了。平时晚上早早关门的‘代销店’,是的,是乡合作社,下设的分销点,那时在农村,貌似没有个体户,因为放露天电影的缘故,那时,只有在放电影的晚上,却灯火通明,把一应零食摆放在门口,为了最大限度的呈现零食的诱惑力,店主搬出夏天,用于乘凉的"凉床霸"来摆放零食!记得最清楚的是,用废旧的报纸或是废弃的作业本纸,把瓜子包装成粽子的三角模
有些人家会炒点花生带着,花生是每家都有的,虽说是家里种的,但也是家庭的一向收入。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炒着吃的哦!例如,我们家炒花生吃,那肯定是我和弟弟又得奖状了。
吸引我和弟弟除了吃外,就是那一架,高高的,不可思议的,放电影的机器,在我还没真真切切的看清它的模样时,就理所当然的越来越根深蒂固的认为:像一架纺车。为此,我和我的弟弟,把家里废弃不用的纺车,"捞"出来,犹如放电影的架势,可惜,那副挂在东院墙上的,白底白花的床单上,就是走不出人来,第一次的"创造发明",无疾而终不幸夭折。
那时小小的心里 对于,放电影的人,也充满崇拜和敬畏,好家伙,一束大大的光,经过他的手一调教,打过去,打在黑边白布上,便就是鲜活的一个个人物,演绎着悲欢离合的故事来。
当然,那是不叫"放电影的人",尽管是一个人,但还是冠上一个大气的头衔——放映队。
露天电影最大气最壮观的场面,莫过于电影散场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散去的人群 ,有打手电筒的有举火把的,犹如逶迤着四条火龙,延伸到夜的最深处 ,更有过分的,沿路烧路边的草丛或是藤蔓,以其照明。似乎乡亲们早有默契,前面放火,队伍后面的人灭火,所以,从没有造成火势不可控的局面。
剩下的是几点没来的及 熄灭的灯火,在黑的夜里,在夜风过时,忽闪忽闪,像夜的眼睛。也从那时,才知在热闹的背后,都是寂静的山水村庄,还是星星和月亮好!总是静静无语,却可以俯视一切 !
第二天,以及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关于电影的一二事一场一场的讨论,就差没相互的口诛笔伐了;一遍一遍的重温一次一次的咀嚼,然后,回味,渐渐地回味发酵酝酿成记忆。
以此来丰富茶余饭后的谈资和博学多才的例证!无伤大雅,只觉得是憨态可掬! 这座城市,偶尔也放露天电影的,可是对我来说,似乎少了一点什么?只是少了点什么呢?